黑化的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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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鬼王婚(上)

本篇巍巍出嫁预警!凤冠霞帔预警!但本文巍澜!巍澜!我知道这整篇上写的都基本无差,而且巍巍属于气场偏弱那一方!但我真的写的是巍澜!

私认为只要能和小澜孩绑起来,巍巍绝对不在意出嫁,也不在意给他点名头上的口花花——但这是我的私心,有不吃的请点×

手下吃澜巍的小天使看完上就可以了,下有婚车,鬼王会彻底凶起来,让澜澜知道到底谁嫁谁娶!



  沈巍与赵云澜结婚时,遵的是古礼。


  其实就赵云澜早年那种,除了公事连亲自放个屁都嫌累的冷漠都市人格而言,这劳什子婚丧嫁娶都是无趣又麻烦的花架式,婚礼什么婚礼,有口饭吃还塞不住你的嘴,嫌每天上班不够累咋着?请个半天假两个人去民政局把证一扯,再拍几张后期能修得亲娘都不认识的大红照片,就算是全套齐活了。


  即使不知道多少年轻小姑娘被他这番注孤身的调调弄得白眼一翻拎包走人,也没妨碍这位抄着手坚持故我,自诩思想透彻,觉悟超前,冷眼嘲讽一众庸俗的凡人。


  当然,该猪蹄子也不会料想到在短短数年后,他会亲自,鞍前马后,喜不自胜,颠儿颠儿地主动去忙活一场属于自己的,远比西式婚礼麻烦一万倍的中式古礼。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沈巍此人着实过于内敛,隐忍成了习惯,魂魄里又只刻了一人,面上倒是温温和和,眼底却满是凉薄,连自己的命都能当成砝码去称个轻重,即使在一起了多年,赵云澜也难找出几个他真心实意想要的东西。


  这自然是不对的,但毕竟是自己当年干的破事,好端端一个横行无忌的小鬼王,为了自己硬生生打磨成了这副模样,一个人走了万载轮回,痛到了极处,都只流得出血来。赵云澜也不忍心去强加改变,只是心底也清楚,自己多少欠这人迟来了太久的一个承诺,一个仪式。


  莫说是婚礼,赵云澜只恨不得连那些见不得人的邪咒都统统用上,将自己和沈巍连神魂带肉体打碎成泥,再一寸寸捏合重塑,同进同退,同生同死,再无分彼此。


  昆仑山圣自认自己从未做错过什么,便是天道也敢刚上一刚,唯有这万年独行,是他欠了沈巍的。


  在红尘中摸爬滚打几乎腌渍入味的老男人一旦沉静下来,那几乎就没有什么他做不成的事儿。赵云澜腆着笑脸将沈巍哄在家里,转头在外边就发动了自家的‘姐夫大队’,可劲儿地造作,几年的工资砸下去,莫说是婚礼,就是登基都不差。


  沈巍被特调处众人看着在家里等了几日,心里也不是不知道这人又在作什么妖的,只是半无奈地任他倒腾,但等到赵云澜真的浩浩荡荡,带着三书六礼,翘着孔雀的秃尾巴毛回来迎娶自家美人的时候,却还是下意识地红了眼眶,只唯恐这黄粱美梦一场,梦醒,又是轮回间浮沉。


  “小美人长成大美人了,这年头我那破石头野河水都充了公,也拿不出手,当年的那颗真心却还留着,你收下了,从今往后,就把自己给我如何?”


  “……好。”


  沈巍唇齿微动,颤了又颤,却只吐出一个字来,这一字轻得不可思议,含在舌底,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又似是凝了万载的,不得见天日的凄寒岁月。他别过脸,不叫赵云澜看他通红的眼眶,这也是头一次,赵云澜抄着手,含笑看着他落泪,却不打算做任何动作。


      “没事儿,哭,随便哭,总算给把你那啃手腕子的毛病给改了。哭完了,你老公就再不叫你伤心了啊。”


  此后的诸事省下不提,婚礼当天,沈巍哭笑不得地看着赵云澜最后那刻才直晃晃递过来的凤冠霞帔,简直要被人毫不掩饰的心思给逗乐了。“昆仑君这是……要娶了鬼王回去?”


  赵云澜嘴里叼着根烟,也不抽,就含着过个嘴瘾儿。一身早就准备好的状元袍喜气逼人,服服帖帖,怕是就算当场扒下来也没法上沈巍的身子。这人眉眼里含着明晃晃的笑意,嚣张极了。


  心念流转,面上沈巍却只是笑了笑,定定地看了半晌赵云澜,直把人看得叼着烟瞥左瞥右,瞥天瞥地,屁股毛暗搓搓蔫儿了半拉,这才摇摇头接了衣冠,也不用甚的法术,就那么垂着眼,不紧不慢地换了。 


  “怎么,我家大美人不愿意?”


  “你喜欢,那便无何不可吧。”


  ——我从一开始便是你的,血肉是,魂魄是,喜乐是,苦痛亦是,我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奉给你,但昆仑,你该清楚鬼族是何种卑劣不堪的生物……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你接下了,我也再不会允许你放开手。


  剐心挖眼,敲骨食髓,总归鬼王出嫁,便也得是用你的所有来求娶。

  



  真要依了古礼,新娘是得在娘家等着新郎上门来求娶的,但沈巍脱胎自大不敬之狱,黄泉下千尺,万丈幽冥无晦海,那处除了无尽的厮杀吞噬,连声音和光亮都被冻结了,人单是下去片刻,便能沾一身褪不去的透骨寒意,赵云澜得是想瞎了心才舍得让沈巍回去那个破地方,索性一路执了手,两人一起自昆仑山巅缓缓而下。


  赵云澜负了大荒山圣的神魂,沈巍则承着昆仑三十三山川水脉的筋骨,天地莽莽,万物皆有灵,不化冰雪中竟悄然生出一条可供二人并肩而行的绿荫小道。一丛不知名花束攀着冰岩飞速地长成,绕着沈巍宽大的袖摆转了一圈,抖了抖身子,便将最艳的那朵留在了腕边。


  沈巍愣在了原地。


  他担着昆仑的神职,做的却是大荒的守墓人,这万千山峰也从未真正认下他这个不洁的鬼族。直至……他以身殉了大封,于烈火中恍惚听见万山同哭,方才依稀有了些被承认的感觉,直至今日,习惯了浓黑与殷红的鬼王伸出手,触了触那丛柔软的嫩绿,又头一次感到了属于生命的,令人叹息的力量。


  赵云澜暗自用脚点了点山石,心中暗夸不愧是自家的地盘,格外上道,右手牵了尚还蒙蒙楞楞的大鬼王,又替他压了压被山风吹起一个小角的盖头,两人继续往山下走去。


  这一路,自昆仑山巅便走到了龙城,两人都不是凡人,若要较真,千里也不过是一瞬,可在此时此刻,两人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用这种格外平凡的方式,一步一步地并肩缓步走着,日升月落,雾散星明,冰雪慢慢褪去,泛上清浅的绿,再之后是山脉下的河流,河流旁的村落,施了障眼法的两人旁若无人地漫步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昆仑最初的雪峰,一直走到钢铁化的龙城。


  就算是陪着沈巍走完了他缺失赵云澜的一生。

  



  进了礼堂,宾客倒是不多,毕竟名义上请帖是散了,这双方都认识,没有太大恩怨,又敢来凑这个昆仑山圣和斩魂使热闹的人也着实不多,热闹好瞧,命可不多,新人再一进门,瞧见了斩魂使披着个红盖头,裙摆逶迤,凤冠霞帔,满身冷汗地又愣是吓退了几个,都怕是这位转天儿心火上来,掏出斩魂刀挨个去剐了他们的眼睛。


  这时候也就剩下十来人闹出了整场热闹的特调处下属还敢美滋滋看戏,这些都是知道底细的,心里门儿清,知道沈教授耳朵后边那片红晕到底是被是谁撩出来的,也知道那位大人既是自己穿了这一身红嫁衣,便是心甘情愿陪着混蛋领导玩的,看便看了,依那位的人品,断也干不出秋后算账的事情……倒是别醋劲上来,去剐了那些总打量混蛋领导的才是。


  燃鞭炮,跨火盆,以他们的目力,盖头自然遮掩不了任何东西,但沈巍依旧一路小心地被红绸绳牵引着,在盖头下眉目低垂,安静又乖顺,漏出来的脖颈都泛了微红,叫赵云澜是结结实实过足了新郎官的瘾子。


  天地桌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可这昆仑君本就是上古时期的圣人,倒要反过来叫天地尊他,鬼王则不归天生不归地养,除了昆仑君再没畏过任何东西,这第一拜就干脆落了空,索性在场诸位,哪个也没胆量来说这不合礼法。


  第二拜,赵云澜眼里蕴了满满的笑意,伸手小心地扯了扯红绸,两人同时拜向上首。鬼族无父无母,阴气化形,赵云澜家里的两位领导今天却都被拽来了,两位土身土长的凡人前几日刚在一众牛鬼蛇神中,飞快地接受了自家儿子和内人似乎都不是人,工作单位里边不是人,接触到的也大多不是人这个现实,如今就已经能笑眯眯地坐在了堂下,满心欣慰地受了昆仑君与斩魂使地一拜。


  “好孩子,都起来吧,小巍啊,以后就叫妈,别不好意思,我家小子打小就是个混账,他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叫老赵抽他。”


  哦,还顺便认了斩魂使做干儿子——难得有几个浑大胆的地府来客,热闹看到这里,也终于哽住了。


  沈巍一躬鞠到一半,微弓着僵在了原处,他嘴唇喏喏,不安似的颤动,却吐不出什么字来,赵云澜见了,含着笑,手伸出袖摆,在层叠衣物的遮掩下安抚般地拍了怕他的手,又还不老实,用手指在人的掌心来回剐蹭。沈巍简直要被这人给气笑了,伸手把人拍开的同时,一声‘妈’便也这么脱了口。


  从此以往,这天地间无一处不可去,却也无一处可归的斩魂使便也不再是孤魂野鬼,他有了父母,有了爱人,有了家,亦有了归处。 


       真好。




昨天过年,群里的太太争相产粮,只有我,咕咕菇,中老年手速,真的跟不上OTZ

写到一点多就写了这么点,下才进入正题婚车,上你们就当培养感情吧x我这个话痨写手还能怎么办呢,还不是跪着求你们把我原谅呜呜呜呜


下在爱发电搜同名id有,不收费,这里补不上(虽然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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